段伟在第一届拉丁鹰公证文化节上的发言

来源：admin 2016-10-24 11:47:00 浏览次数：1113 次

今天跟大家交流的主要内容是公证法律服务，明信公证处最新的业务创新点主要集中在家事法律服务中心。明信公证处也被业界称为是最不安分的一个公证处，今年明信公证处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设立了家事法律服务中心，主要从事的方向就是家事法律服务。

选择进入家事法律服务领域，有人说是为了对抗中华遗嘱库，但明信公证处如果仅仅是为了对抗中华遗嘱库才设立家事法律服务中心，那是不理性的。如果公证行业是在竞争当中去寻找生存空间，那这种竞争就会如同被绑架，如同战争，以这样的方式应对永远是不理性的。中华遗嘱库现在是免费服务，用的是登记手段，有市场的卖点，那如果我们现在做公证遗嘱也免费，这也是不理性的。我们做一件事情应该看待它背后的法律关系，应该理性地进行市场经济判断。要成为一个理性的法律人，才会培育出一个理性的法律市场。如果公证的职能本身是具有生命力，无外乎是这颗种子应该生长在什么地方，如果种子生长的不好，可能是土壤贫瘠了，是生长的土壤出了问题。在整个生长过程当中，生命一定要考虑它的基因，正如猴子是猴子，人是人，是因为基因的不同。十二年前明信公证处所进行了大胆地改革，其实就是找到了一种基因，这种基因可能来的很偶然。十二年前昆明公证行业当时很大胆的认为自己是不动产交易领域专家，一直在二手房交易市场中提供公证服务，到了二〇〇七年，律师指责公证机构是在强制公证，律师认为如果是政府受益，那应该政府买单，不应该让老百姓花钱。我认为这个意见是非常正确的。

明信公证处在那时候很困惑，直到有一份市场调查表反馈到我这里，调查表写了“如果公证有价值应该发产权证”，就这么一个市场调查表让行业找到了一种需求，这种需求就是公证行业生存的土壤，所以明信从那时候知道应该把公证事项终极的结果呈现给当事人来看，从当事人申请、办理、到出具公证书之后，我处开创了一个后延式服务。当事人的终极需求是产权证，这没问题，公证处帮当事人办好，把产权证给当事人。当事人的需求仅仅只是一句话，仅仅是他的意思表示，这种意思表示不需要把它写成合同，只要有需求，就把需求变成结果，这个结果就是产权证。这又应验了乔布斯“端到端的原理”理论，用户只使用电话的功能，此外电话的所有技术问题都应该是生产商来解决，哪怕是一个简单电池也不让用户自己更换，那是技术问题，用户不要碰，用户要的就是结果。人是需要被这样服务的，如同我们开汽车，不需要知道这台汽车是用了什么技术，用户会用它就行。所以公证行业不需要当事人懂法律，知晓各种法律程序，知道提供什么样的证据。当事人告诉我想要的结果，通过我的服务给了你这个结果，整个服务结束。

宏观上昆明公证行业在二手房交易、银行抵押贷款领域做了大量实践，由公证机构把当事人需要的结果呈现给当事人，体现公证的职能、作用和价值。但诸多的实践，仅仅完成了公证一步，就是公证如何做事情。公证做事情，体现出制度的作用和价值，但做事的公证员有前途吗？这就来了第二个问题，公证处要培养什么人。对于公证处来说，如果仅仅是会做事情，做完的事情都归档，这些档案留给了一个保管机构，那对于公证员的青春或者公证行业来说，为社会积淀下来的价值是什么呢？作为明信公证处主任，就一定要为明信公证处每一位员工的未来承担设计任务，来思考让员工以后能对社会有什么作用和价值。如果明信解体了，或者业务收入养活不了员工办公证的愿望，没有激励机制让员工去办公证了，怎么办？这时我们不能说员工没有道德意识，员工首先要解决生存的问题，那是正当的需求，明信的意愿是培养有价值之人。而这种有价值的人必须要让他完整的切入社会，应用员工的法律属性、法律知识，在公证这个平台上发挥更好的职能作用，为社会所需要。而明信一直要打造的就是即使在公证行业不能提供这个平台下依然能够独立生存并有价值的人。我们相信明信最后的结果，不是那些数据，不是被对价出来的业绩，我们相信明信最后出来的人，是能够独立生存于社会有价值、有作用的人。

著名小说当中公证人的形象总是伴随着一个家族，为这个家族处理财产流转关系，以家族为单位的财产流转关系，看似很小，其实很大。整个民法体系无外乎处理平衡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人的平等性产生了一种集合最小的单位，就是人与人之间最亲密、也最容易产生财产纠纷的主体，家庭。而家庭主体之间财产的经济问题或者法律问题不会是单一的问题，是一个系列服务。并且家庭会持续产生经济问题，特别是以不动产为主体的重大财富经济安排，而目前却还没有哪个机构去做这方面的专业顾问。行业不是可以找这样的空白点吗？解决了家庭问题，就解决了社会秩序和稳定的问题，明信公证处做家事服务平台，要为当事人解决好家庭财产关系。介入到为当事人处理家庭财产关系的法律事务中，公证员不再是简单的官员。工商行政管理局也办证，拿所有执照材料去申请营业执照，回去开一个小店经营自己的生活，当事人不会从此和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官员形成朋友，当事人打完官司，不可能跟法官建立为朋友关系。而公证员介入到为当事人处理家庭财产关系的法律事务中，事实上必须要打破这个结构，明信之前的探索经验和服务方式都树立起以当事人为服务中心的理念，当事人不需要向我举证，不需要给我提供任何材料，只要把你的愿望告诉我，公证处为你实现你的法律目的。当我把法律目的通过在帮你办遗嘱保管愿望的时候，就会和当事人形成信任的关系，公证员和当事人就可能成为顾问关系。这种尊重是受人依赖的，没有替代的，这种依赖一旦失去以后，当事人可能在物权当中所有的变动关系当中就变得寸步难行。顾问服务已经把当事人教的什么都不会，当事人只会告诉公证员愿望。这样我们的公证员就很有价值，沉淀起客户资源，沉淀出未来一种很好的人际关系，而对于公证处来说会沉淀出更多的家庭关系和财产关系，有牵连的平台。这时公证档案就是行业的财富，很多知道明信的同志都知道，档案馆要把我们档案征收走，我们说不要，因为这是公证处的财富，公证档案就像地下埋藏的矿产，所有形成档案的家庭关系，对于公证处而言都是可以挖掘的财富。这才是大数据。

当你用任何一个点，比如说提起昆明任何一套房产证的证号，就可以把这套房子在几个家庭里面流动，甚至清楚的体现出几个家庭里面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对行业而言成本就逐步在降低，可能现在办一个证，付出的成本会是一百元，但如果应用大数据可以提取的成本，这样的成本就会降低到二十元、十元，所以我非常有信心。有的公证员提出单个的证据保全收费伍佰伍拾元一定做不下来，但想一想温州人能把一个打火机卖一块钱还有利润，而对于我自己花十块钱，壹佰块钱也做不出来一个打火机，这就是规模经济效益。其实公证行业手上所抓的财富是巨大，能不能把这么巨大的财富集合整理，不要只看到一个点，我们要有律师的思维，要向他们学习，中华遗嘱库的陈凯律师只抓了我们一个遗嘱的保管业务，就可以把中华遗嘱库做得风生水起，我们行业有十多种业务，背后有那么大的资源，在经营它的过程当中，有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失去当事人、专家学者、社会的认可。当事人不对价就不服务，把当事人看成傻子，其实自己更傻。对于公证行业来说未来是什么？未来是很好的社会关系。未来是什么？是社会对公证的信赖，对公证人的生存是什么？有良好信任关系的法律顾问，是家事法律顾问，是有基础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明信的公证员今天在明信工作得能更好，如果哪一天明信承载不了他们理想的时候，甚至公证不能让他们再有兴趣执业的时候，我希望他们作为一个律师、法律服务工作者，同样能生存，并能生存得很好。但在现在我们可以累一点，可以为我们行业的资源在汇聚的时候做一点忍耐、准备，把所有的眼光放在未来，投资在行业的未来，在未来的时候收取果实，那时候才可以说公证行业的未来是光明的，因为把阳光留到了未来。所以今天不要去折损行业的价值，对未来充满信心，制度有制度的未来，制度有制度的价值，一个人的人生，也是对每一个未来、每一个明天进行投资、准备的，如此，作为一个人来说，作为一个事业来说，它永远将在阳光之下前行。所以我把明信的这一个理念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让我们的事业、让我们的未来，让我们的人生更美好。

段伟对有关提问的答复

江苏省南京市南京公证处公证员陈明：

段主任，你好。我想问你，明信做了很多突破，也做了很多延伸式的服务，您也讲过一句话“养懒一个行政机关，就养活一个公证行业。”如果我们把公证看成一个产品或者服务的话，您认为这个产品或者服务需不需要去营销？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营销？

段伟：很多人一谈到营销就像是在谈如何逐利，所以把这两个东西对等的话，好的东西就抛弃了，对于公证处来说，可以用一个正面的词汇：宣传。比如说公证的结果、产品的价值得到实现，其实就是一种营销，那对于营销这个概念的理解来说，可以让它重复销售。比如说像推销、营销、销售这些概念是市场经济学的概念，我也是EMBA的学生，如果你不知道掌握这层技能，不知道市场反响是什么，那空谈一些理论或者价值，它就仅仅是心灵鸡汤，最终还在于市场的接受程度。市场就是老百姓说了算，如果我们政府是一个法治政府，一定听老百姓的，这时候空泛的市场学是没有用的，老百姓觉得很繁琐的程序性机构也一定会被拿掉的。

那对于公证行业来说，我觉得肯定必须营销。如果以办一个证据保全来说，肯定价值成本核算是不划算，如果从一个证据保全会派生出多少个证据保全这个角度来说，是平行营销的思路。纵向营销的思路是赢得这个当事人的心，他会把需要的法律服务给你做。这里我有一个公证员讲给我听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当事人曾经来做一个保全证据，要把自己的牙齿和头发保全了，目的是因为他可能有一个私生子，但是他目前还不完全确定私生子的身份，如果私生子的身份确定了，这个当事人就想留贰仟万的资产给他的这个私生子，所以他想把DNA保存下来。如果纵向营销会跟当事人说，你还应该办一个遗嘱，如果说再纵向地营销，贰仟万的遗产交给公证机构帮你执行，再纵向营销贰仟万公证机构可以给你信托，如果再横向营销，整个法律服务方案我可以非常负责任保证，如果你有私生子他会得到受益，如果没有，会完璧归赵回到你的其他受益人，这是平行的营销。写出计划书来看给他看，所有的事务都显示出法律意义，最后当事人就不相信他的律师，觉得他的律师在家族里面会有问题，让公证员来为他提供法律服务。从这样一个案例上可以看到如果你一个客户只服务一次，这就叫售卖，如果平行卖多少，这叫推销。如果赢得顾客的心，形成他家族的法律顾问，把家族所有法律事务办一生就叫营销。而且这样的营销，我们并没有破坏法律，破坏公序良俗的关系，我觉得是很好的人际关系。一个产品卖几次就是营销。

北京市方正公证处公证员贺颖：

你的管理是输入模式，把培养有价值的人管理模式提出来了，但通过我对明信的大概参观和了解，我觉得明信引入了流水化、企业化大规模的管理模式，如何把培养有价值的人与这样管理模式结合起来？另外有价值的人应该安放在链条的末端，还是营销位置？

段伟：这个问题提到我们公证处内部的问题。有人说什么行业到最后一定消亡，但对公证来说，我不是这样来看，我们这种替代性肯定不是出现一个新产品或者时代进步到什么程度，公证不必要了。我认为社会一定会分工的，在社会分工的前提下，就会产生专家，而专家就只做一件事情，比如说生病一定要找医生，得花钱买医疗。社会分工就具有互补性，是一个互相的配合。那对于法律上的事务也是一样，对于一个成年人都会拥有吃穿住行的需求，以“住”为例，衍生出民事交易中的物权，因为生老病死绝对会有物权的变动，如果当事人为了办理物权变动，把《物权法》全部读完，一定不经济，交易成本也会增大，所以找的专家应该是成本最小。公证在这时候为这个社会作为在物权变动当中的法律帮助者的角色发挥出价值，一定会很经济，因为时间不够，要不然我有例证，为什么昆明老百姓在交二手房的时候是经济的，费用是非常低廉的。

在一个公证处内部也是这样，让一个人从头做到尾，事实上也不专一，所以各个人为单位，从头到尾把一个案子做完，是做一个批量，正因为如此在当事人那里获得经济最低、成本最小，每次只做一件事情要打通那么多关节，解决那么多的人际关系，肯定不经济。但我一年做八万个案子，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公证员是这样。有些人办证就是很仔细，但对外交往当中就会让人感觉到不信任，这样好了，你不要做这个了，有信任感的人来做，市场变化让会做市场营销或者对市场分析的人去做，把所有人给划分出来，形成一个供应链的关系，对社会所提供的产品才可能是最经济的。因为你不经济，你的竞争对手就会超越你，我和明信同志说了很多次，你要看到竞争对手是律师，是房屋中介，而不是同行，因为同行的操作程序都跟你差不多，只有那些更符合市场主体的人，他会把成本降得越来越小，让他的产品越来越有市场竞争力。对于我们公证整个法律服务，最后都要付费，在付费的时候一个公证员从头操作到尾，就像办证据保全，550元就觉得低了，但如果是以整个从市场程度到哪一个人来办这一段，到最后应该怎么样，到最后的送达，这个操作程序全部把它拼接在一块，如果是无缝的，完美的，一定就经济了。我们是几百块钱、几千块钱这样收起来的，一定要进行经济学里的成本控制，同时要流程化操作。明信公证处四、五十人的团队在做后期延伸服务，对外每件服务只收壹佰伍拾元，公证员觉得这个团队做后延服务没价值的时候，明信公证处就实行内部采购，公证员不采购就自己付出其他成本去做，内部采购是经济在说话，成本在说话，效益在说话。最后大家都会趋利避害，如果内部采购经济我就选择它了。所以在整个中介市场，昆明已经开始撤权证部，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用明信公证处做权证步骤就可以了，比我自建的系统还经济，所以他就会来购买，形成正当的购销关系。这样就是很好的市场关系。对外作为一个公证处为主体，对外是这样，对内也是这样，每个人在每个岗位中要怎么用、怎么搭配，我们单位在全中国的公证机构有这么两个部门非常特殊，一个是事业发展部，有一个人力资源部。人力资源部就是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但对外明信所体现的是一个整体的团队。（选择公证文选）